【备云】归鸟。

*cp.刘备x赵云.

*飞鸟症设定,并非全农药背景。

*混杂各种私设。与之前【死前一分钟】赵云篇可配合食用。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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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郊,林旁,一只黑色的鸟儿落在了刘备的营中,他挥了挥手赶走这看上去有些晦气的鸟儿,抬手捻熄了一边的油灯。帽檐上红色的小鸟盯着帐外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不过这并没有引起刘备的侧目,他为它梳理着羽毛。


  只是那消失在营帐外的白色鸟儿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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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龙,此次出兵由你带领,可有何异议?”

  “并无,还请主公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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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的风吹在身上还带着些凉,但是比起几月前的深冬已有了早春的暖意。溪水还未解冻多久,先前那些因北国公主的诅咒而袭来的寒流冻结了一切生机,直到今天才隐隐复苏。


  赵云理了理肩上的铠甲,执上那杆银枪,尖上还泛着点点寒芒。棕色的发沾了一些露水,他甩了甩头落下几滴与地上霜解冻后汇出的小水洼聚在一起。


  随着军队出发,他坐于马上,只身行进最前端,面对着敌方的千军万马也是不露怯。整个队伍的步幅整齐划一,赵云一摆手让人停下,待着对边的将领出现。


  ——这可是老对手了。


  ——吕布。


  他的瞳孔因震惊而微缩,似是不相信吕布还活着这回事——毕竟当时可是他与龙亲手葬送了吕布。然而现在这人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以一种完好的状态。他的身上还沾着斑驳血迹,散着不详的嗜血气息。


  他手上的方天画戟围绕着暗红色的光——血族祭典,一定是曹操借着徐福的手法复活了他。


  “怎么?——现在见到我还会露出这么惊愕的样子?”吕布见着赵云的样子装模作样笑几声,将武器搁在身前。


  赵云冷哼一声,手中的银枪划过一道弧线:“要战便战,何来这么多废话?”随后策马带着后方军队进行一波冲锋,与吕布的军队战开了。兵卒和兵卒交手,将领同将领自是独占一方。


  ——绝对不能辜负君主的厚望。


  银枪撕裂空气,尖端还隐隐扯出电光,吕布微微抬手抵住这一击,转动手腕,方天画戟另一端直直扫向赵云。他略微一皱眉,向后撤半步躲开这一击,耳边有着风呼啸而过的噪音,额上的几缕发被锐利武器削下。他小腿紧夹马肚,稳了稳身子,吕布趁他露出破绽的一瞬继续追击,抬起兵器欲砍下,却正迎上赵云的一枪。


  “看来不能掉以轻心。”赵云低声咕囔一句,手中的枪打个旋儿,并未急着发起攻势,而是与其周旋,眸微眯,上下打量着吕布。——那战神指名果然名不虚传,他浑身上下居然毫无破绽,气场相对于之前的他更甚几分。


  几番对阵,赵云感受到自己完全被他压了一头,目前的气息明显紊乱,他一记突刺与人拉开距离,轻咳一声,略屈下身子压低重心,一手在自己的肩上摸索,一片粘稠。


  不知是什么时候造成的伤口,明明只有浅浅一道,但是血流量出奇大——有这么几滴还奇迹一般飞升,与周围已死亡未死亡——总之是有伤口的将士的血液一并被吕布吸取,附在他的方天画戟上。宛如见到梦魇一般的人从马上翻身走下,铁靴砸在地上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音。盔甲层层碰撞着,在旁人看来无异于催命曲。


  ——不过赵云可无暇害怕或是顾及别的什么,他指绘着全军尽快撤退,一记横扫暂时将吕布与自己隔开——就目前的伤口而言,再与他交手只会葬送自己的生命。


  可殊不知,在转身的那瞬间吕布露出了计划得逞般的诡异的笑容。


  以及不知为何,他的伤口中有一只黑色的鸟儿缓缓探出了头。毫无征兆,毫无提示,它的羽毛上还沾着血渍,飞向了山另一边的地点。


  ——刘备营帐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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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随手扯一块布条封住伤口,以免再让方才因手下提醒才注意到的那种莫名其妙的鸟儿从自己的伤口中飞出,又盯着伤口的位置确认多次才略微安心。


  一个传令兵撩开了帐帘,行了一记礼,半跪于地面,随时听候人的吩咐。


  “主公希望我传达一些事于赵云将军。”那人走近,与赵云耳语几句,随着字句出口,赵云的神色越发凝重起来,握拳的手上已经凸出了青筋,似乎只要再用力些连伤口都会再次崩开。


    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气。


  “云明白了,以及还请劳烦转告主公,请他务必万分慎重。此次的对手……是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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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传令兵带来的消息刘备惊讶地拍案而起,又念着赵云绝无可能欺骗自己,于是又坐下。单手支着颌,又转身看着身边从一听见着个消息就紧锁着眉的诸葛亮。


       转眸,扫到了从帐帘边角飞进来的一直乌黑鸟儿,啧了一声,抬手试图将其拍落,却未料到那鸟儿竟化作一缕暗红色烟雾。权当是自己过度劳累出现了幻觉,刘备他唤过一边仍然跪着等候命令的传令兵。


  “转告子龙,于下次交战前尽快撤离。计划有变,一刻也勿过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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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主公实意么?”


  赵云披挂好坐于马上,正要前去与吕布一方对峙,却又跑来个新的传令兵,附耳过去听了几句才得知主公的决定是“尽快将敌方歼灭”这样的命令。


  的确是不合常理的结论,同吕布作战,光是他重生前都如此难以应付,更何况现在?只是稍有不慎便会落得惨败的下场。看来这次主公是铁了心了。


  ——主公的道路,就交给云来开辟。


  “若是如此,云定不负主公厚望。”


  他捂了捂肩头还未痊愈的伤口,皱眉的表情只持续了不到一秒便隐去。紧握长枪的手不自觉地颤抖几下肆意宣泄着主人心中的焦虑。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为了半路投奔仅仅几月的主公托付如此忠心,不应是被对方那种类似口号一般的“讲义气”给感动,也绝对不存在因为“高官厚禄”这样的条件,他只能将这一切归咎与当佣兵多年,骨子中的被领导性。


  ——但事实上,他心底还是明白的,远远不止如此。


  不知道何时滋长出来的逾越了君臣之情的情愫不断蔓延,就算被强行加上“忠诚”的名义也无法掩盖其后的腐败。被封在最阴暗的角落的感情也许已经变得浊黑、再也分不清它原来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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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单手举起,只要放下,身后的千军便会向前冲锋——这也许是他们人生中最后一次冲锋。


  天边似乎有归鸟飞过,发出几声戾叫,然后再天和山连绵之处不见了踪影。


  战马嘶鸣,赵云正欲将手挥下,腹部却传来了钻心的刺痛,他转身,却见到了面上带着狰狞的笑容的传令兵——还有他手上紧握着的,已有半截没入自己体中的匕首。


  ——叛徒。


  ——所以若是如此,主公那边也有危险——


  ——所以若是如此,主公的任务必定是……


  他挥枪取下那人首级,再伸手强行拔下匕首的同时命令全军停止骚动。他深深的伤口中并未渗出一丝血,但却从中飞出了鸟儿,乌黑的,一只接着一只。他们各自发出不同的刺耳叫声,嘈杂无比。


  营地已是近在眼前,但是他的视线越发模糊起来,天旋地转,无力的指竟无法再握住长枪,只得眼睁睁看着它落在地上哗楞作响。应着归鸟和乌鸦的叫声,他动了动唇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回眸望向刘备营帐的方向,手无力地从缰绳上滑落,跌落在地上也感受不到其他的疼痛。


  抬手试图去抓住方才从自己伤口中飞出的鸟,却只能拔下它几根羽毛,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毛在自己手中化为一缕烟,遏制不住它们飞向君主营帐的行程。


  肩膀上的止血带也滑落下来,又是一波鸟儿争先恐后钻出,羽毛上还凝着血渍,但它们好像一点都不觉得沉重,仅仅扑棱了几下翅膀,就飞出了几十米远。


  从营地中涌出的将士,一个个脸上都显着绝望二字,不过赵云已无法再见到了。


  逐渐失去焦距的瞳孔最后捕捉到的是一只截然不同白色的鸟儿,它身上没有一点污渍,纯白如雪。


  ——然后消失在了林的尽头。


  “抱歉,主公。是云……不效。”

  

  那杆他引以为傲的银色长枪就在他的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但那上面的光似乎已经不复存在,只余下了空躯壳。


  荒郊,林旁,有一只白色鸟儿消失在了营帐外,只是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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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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